李长坤张了张嘴,想辩解,可对上罗全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低着头不敢吭声。
罗全接着骂:“我之前跟你说啥了?改船的事儿,关乎着咱青山渔村,还有周围几个村子的渔民能不能过上好日子!你倒好,为了这点破事儿,耍小孩子脾气?你是看我罗全老了,提不动刀了,管不了你了?”
他越说越气,指着李长坤的鼻子:“你以为这是你自家的事儿?这船改不好,明年开春渔民们没法去远海,赚不到钱,你负得起这责任?都一大把年纪了,不琢磨着把手艺传下去,反而在这儿添乱,你就不怕村里的人笑话你?”
李长坤的头埋得更低了,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一句话也不敢说。
罗全喘了口气,语气更重了:“我告诉你,明天一早,立马给我去厂子里干活!要是敢不去,或者敢在厂里偷懒耍滑...”
他拿起烟袋杆,重重地敲了敲椅子腿,“我打断你的狗腿!到时候你可别跟我哭,说我不讲情面!”
这话一出口,李长坤浑身一哆嗦,赶紧点头:“俺......俺明天就去,还不行吗。”
罗全瞪了他一眼:“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让我跑一趟,你才甘心?行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别再犯糊涂!”
说完,罗全起身就要走。
刚迈开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盯着李长坤,语气里少了几分怒火,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还有,你别以为这事儿就完了!你啊,就是个大老粗!教徒弟哪有你这么教的?每次不是打就是骂,大牛二柱那俩孩子,见了你就跟见了老虎似的,提心吊胆的,哪还有心思琢磨手艺?”
李长坤身子一僵,头埋得更低了,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炕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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