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颤巍巍的手指差点戳到孙子鼻尖,气得花白胡子都跟着乱颤。

        这时许卫国快步走来,手里攥着放大镜,镜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将放大镜轻轻递给父亲,转头看向侄子,说道:“兴洋,你的思想有问题,咱们都是工农阶级出身,你怎么能忘本呢?卖鱼的怎么了?卖鱼的光荣!你这个样子,得给你送出去,接受一下思想教育才行。”

        许兴洋被许卫国严厉的目光一瞪,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般立马闭上了嘴,缩在角落里不敢再吭声。

        许卫国对他一向严厉,他可以在老爷子面前放肆,却不敢在许卫国面前放肆。

        许卫国见状收回视线,转而盯着桌上泛着青绿色锈迹的青铜摆件,浓眉紧锁:“爹,我看着,这东西怎么像是一个古董啊?”

        “古董?”老爷子扶了扶老花镜,用放大镜一寸寸扫过摆件上的纹路,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几分,“你还别说,上头这些兽纹、刻痕,和我在博物馆见过的老物件还真有几分像。”

        许安邦却嗤笑一声,伸手敲了敲桌面,震得杯盏叮当作响:“爸,大哥,你们快别在这儿瞎合计了,兴洋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就是一个卖鱼的,能拿出两瓶酒就不错了,你们还指望他能送你价值连城的古董?你们这不是在异想天开吗?他要是有这好东西,还用得着过来找我贷款,跟爸借钱?”

        “这还真不一定!”许卫国双臂抱胸,“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毕竟,现在这年头,有几个懂古董的?懂古董的都是非富即贵。”

        老爷子听着这话连连点头,枯瘦的手指摩挲着摆件底部的刻痕,越看越觉得暗藏玄机,可心里始终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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