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瞬间不淡定了。

        “大叔,你就没想过,你救的这个人,就是其中的罪犯?”林宇说道。

        杨友江的手顿在半空,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堂屋里格外清晰:“我也想过。”

        “但他伤得太重,当时只想着救人......”他突然攥紧烟袋杆,指节发白,“等他稍微能动弹一点儿,我就打算把他送警察局。他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半夜趁我睡着,偷了枪跑了。”

        说起来,杨友江心里也一阵后怕。

        如果对方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夜里一枪崩了他的脑袋,那他可就太冤了。

        “大叔,那你打算怎么做?你不会打算去跟人家硬拼吧?现在枪可在人家手里!”林宇眉头拧成疙瘩,目光死死盯着杨友江肩头磨破的皮草,仿佛能透过布料看见老人暗藏的伤痕。

        杨友江闻言“噗嗤”笑出声,烟袋锅子在鞋底敲出清脆的节奏:“我还没老糊涂到那种程度。”

        他眯起眼睛望向窗外,山风卷着沙砾拍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凭我的经验,找出他大概所在的区域不难。”

        “然后我打算布置一些陷阱,只要他们掉进陷阱里,抓住他们就不难。”说到这儿,他忽然叹了口气,布满裂口的掌心按在膝盖上揉了揉,“只是我年龄大了,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才想让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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