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友江扯下腰间的粗布腰带,将灌木枝条捆成薄如蝉翼的遮盖网:“记着,陷阱盖儿得做成‘井’字形,中间留虚眼。”

        他示范着将一根枯枝架在主枝上,“人踩中虚眼就会塌下去,实枝能撑住两边,看着跟平地似的。”

        林宇学着他的样子,将细碎的草叶铺在枝条间,又撒了层新鲜的松针。

        晚风掠过,坑口的伪装与周围草地融为一体,唯有几只萤火虫停在枯枝上,像撒了把碎星星。杨友江用脚尖轻轻点了点遮盖网,枯枝发出极轻微的“咔嚓”声:“明早太阳一晒,松针就跟土色混在一起,就算拿放大镜看,也瞧不出破绽。”

        林宇瘫坐在坑边,望着自己沾满泥土的双手,忽然想起今早李冰在洞口优雅抽烟的模样。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金属握把上还沾着挖坑时的潮气,转头看向杨友江,老人正用猎刀削着陷阱边缘的草根,火光映得他皱纹里的泥点发亮,像尊饱经沧桑的青铜雕像。

        “大叔,明天得小心着点儿,弄不好,他们不止一把枪。”

        “啥?还有枪?”

        “这事儿没法解释,信我的就对了。”

        “嗯,我知道了,反正咱们是用陷阱抓人,又不出来跟他们拼命现在我就是有些担心,他们短时间之内不出来。他们能等得起,咱们可等不起啊!”杨友江说道。

        林宇攥着工兵铲的手慢慢松开,金属铲柄在月光下泛着冷意。

        杨友江说得没错,那群亡命之徒本就无处可去,躲在老妈洞反倒安全,怕是能像地老鼠般窝上许久。可他们不一样,警局还等着线索,谁知道这深山里的僵局要僵持多久,万一错过最佳时机,只怕让他们彻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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