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生气,只是把药瓶放在石头上,“不用也行,但伤口会发炎,到时候你就没劲出去找吃的了。”
第五天,药瓶不见了,石头上多了根磨得发亮的铁丝,这是巩沙用来固定破布的。
项越蹲在管口,第一次看清他的脸:瞳孔很黑,眼白里布满血丝,脸上瘦的全是骨头。
“我知道你听得懂。”项越轻声说,“你要是愿意跟我走,我带你去洗澡,涂药,再也不用睡在管子里。”
小身影别过脸,用后脑勺对着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管壁。
项越没再劝,只是每天把东西放在石头上,风雨无阻。
“项越每天往石头上放吃的。”童诏笑了,笑容里带着苦涩,“馒头、油条、甚至五花肉。”
“其实都是我们仨弄的。我偷家里的,越哥偷偷省下早餐,虎子去果园摘果子。”
直到一个月后的雨天,项越看见巩沙趴在管口,浑身发烫,身上的伤口化脓发臭。
“别怕,我在。”项越把他裹在雨衣里,听见怀里的小身影发出含糊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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