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旱,村民们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生气,大家都似乎已经被抽了魂一样。

        “啥动静?”王老俵站起身,手搭凉棚望去。

        只见乡长带着几个干部,还有几个穿着工装、满身油渍的汉子,正指挥着十几个壮劳力,用粗木杠抬着一个沉甸甸的、闪着铁青色光芒的大家伙往河边挪。那家伙下面装着四个大铁轮,后面还拖着长长的铁管子和一个带叶片的“铁疙瘩”。

        “老俵叔!有救了!有救了!”一个小伙子飞奔过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政府给咱们送来了‘铁牛’!能自己从河里抽水嘞!”

        “铁牛?抽水?”王老俵将信将疑,跟着人群跑到河边。

        河岸边,那几个工人模样的汉子正手脚麻利地安装着,他们把那个带叶片的“铁疙瘩”沉到河里最深的水洼处,用螺栓把一根根布管子连接起来,一直通到岸上那台冒着轻微蒸汽、发出有节奏“嘭嘭”声的锅驼机上,最后将水管的出口对准了干裂的稻田渠口。

        铁牛冒着黑烟,下面点着木头。

        “老乡们!让一让,开机了!”一个工人师傅大喊一声,用力扳动了一个阀门。

        只听那“铁牛”的咆哮声陡然加重,“嘭嘭”声变得急促有力。

        很快,一阵奇异的、令人心悸的嘶嘶声从水管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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