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路平安、罗家栋和支书住在大车店,这里有住的地方,还卖饭。
晚上吃饭的时候支书一个人就着蒜瓣吃了三大碗油泼面,撑得差点站不起来。
陕北的碗那可不是秀气的小碗,而是堪比脑袋大的大盆碗,普通人吃一碗就得吃撑。
罗家栋偷偷告诉路平安,说是村里已经快要断顿了。
知青们有门路的托门路,能向家里求援的也寄了信,甚至有些社员提前出发去了县城,有做工的,也有要饭的。
支书家也不好过,这顿饭恐怕就是最近唯一能可着劲儿吃的机会了,怎么能不吃个够本儿?
又过了一天,挂号信终于到了,路平安拉着支书找到王主任,关起门来商量了一下。
三人具体说了什么罗家栋不知道,反正王主任让自己的通讯员带着他跑了几个部门,很快就把手续办好了。
甚至王主任还贴心的给他们写了个条子,让他们去县城知青办走手续的时候直接找自己的老哥们儿就行。
罗家栋只顾着高兴,浑浑噩噩的事情就办成了,等他拿着调动手续和档案再次坐上火车,这才反应过来。
"平安,你莫不是给王主任灌了迷魂汤了,不然他怎么那么配合呢?"
路平安大笑:"你当他傻吗?你知道他要了多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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