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冈田将义终于侧过脸,对长官夫人、自己的母亲勉强扯出一个安抚的弧度,声音因疼痛和虚弱而沙哑,“我没事,皮外伤,很快就好。”

        他刻意避开了父亲的目光。

        然而父亲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冈田将荣走到床边,站定。

        他没有坐下,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秘书官立刻无声地将果篮和补品放在一旁的桌上,包装上的烫金徽标彰显着它们的价值不菲和来处不凡。

        “警视总监那边给我电话了,还有美波。”冈田将荣开口,语气是公事公办的腔调,仿佛在传达上级指示,“美波详细汇报了你的伤情。没有伤及神经和骨骼,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刺向儿子,又开始下意识地严厉:“但你的行为,过于鲁莽!”

        “职业组的价值在于头脑和指挥,而不是匹夫之勇!!把自己置于那种险境,是对国家培养资源的严重浪费!”

        这番话冰冷得不近人情,清子夫人倒抽一口冷气,眼中再次蓄满泪水,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却被丈夫一个眼神制止。

        冈田将义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火气和背上的剧痛。他重新睁开眼,迎向父亲的目光,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毫不退让的坚持:“父亲,当时那家伙离那个叫川端晃菜女孩的脖子只有十公分!我是现场唯一有能力阻止的人!我的职责,就是挡在她们和危险之间!这和我的身份是职业组警部还是非职业组巡查无关。”

        冈田将义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坚毅,“如果能重来,我依然会扑上去的!”

        冈田将荣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看着儿子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那份与当年他执意报考警视厅、执意娶那个平民女子时如出一辙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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