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山田警部的未亡人穿着一身剪裁简洁、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连衣裙,长度过膝,圆润的娃娃脸失去了往日的红润与生气,显得异常苍白,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色阴影,那是连续哭泣和睡眠不足留下的痕迹。未经修饰的眉毛下,一双标志性的大眼睛此刻红肿不堪,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留下清晰的湿痕,冲淡了本就薄薄的粉底。她小巧的鼻尖也因为频繁擦拭而泛红。

        柔软蓬松的棕色短发失去了平日的精心打理,显得有些凌乱地垂在脸颊两侧,几缕发丝被泪水沾湿,贴在皮肤上。她习惯性地微微低着头,双手无力地交迭在身前,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一方已经揉皱的白色手帕。

        小巧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偶尔会轻微地颤抖一下,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汹涌的悲伤。即使在这极度的哀恸中,她小巧的骨架和柔和的面部线条依然透出一种近乎稚气的软萌感,但这种天生的可爱此刻被沉重的悲恸彻底笼罩,显得格外脆弱。

        她的眼神空洞地望向某处,没有焦点,里面盛满了深不见底的悲伤和一种对骤然倾塌的未来感到的茫然无措。

        那份茫然使得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渺小和无助,简单的黑色高跟鞋和黑色丝袜的搭配之下,未亡人安静地站在棺椁之前,身影缥缈得像一只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肥鸽子。

        警视总监渡边英二、副总监大山涟、刑事部长内村完尔等警视厅众高层来到了她的面前,向她和身后菊池警部的家人深深地鞠躬,身形颤抖。

        “红豆泥……私密马赛得西哒!”

        然而未亡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迷茫地望着远方,望着东京都严寒的天空,望着面前数千人组成的海洋,望着长长的道路终点。

        裕贵死了……这个家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此时,人群中的特命系,上杉宗雪等人忍不住多看了这位未亡人几眼,这时他就突然听到身后的伊达长宗愣愣地对着甲斐享低声说道:“我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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