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田的嘴角扯出一个苦涩到极点的弧度:“她穿着普通的超市制服,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脸上带着一点点疲惫,但当她抬起头,对我笑了一下,说‘欢迎光临,辛苦了警官’的时候……我……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你应该可以理解吧?毕竟是谦信公的后人。”冈田将义看向上杉,眼中充满了自嘲和一种深沉的悲哀:“我从小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父亲…冈田将荣,之前父亲还是财务省大臣官房长,后面才升任金融厅长官,我们冈田家…规矩比法律还严。”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符合‘门楣’的要求。吃饭不能出声,坐姿必须挺拔,情绪不能外露,喜好不能‘低俗’…就连笑,都不能太大声,我的童年、少年,就像活在一个镶着金边的冰冷玻璃罩里,每一步,都是计算好的,每一句话,都是斟酌过的,‘责任’、‘荣誉’、‘家族’…这些词像山一样压着,喘不过气。”
上杉宗雪默然,他心想家里对我倒是没有要求这么多,因为我是次子。
爷爷和父亲希望我“最好如此”,但不是“必须如此”,所以上杉宗雪承受的家庭压力可能连哥哥上杉定宪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家里并不需要他继承家业。
“而美纪…她不一样。”冈田的声音带着一丝遥远而虚幻的暖意,随即被更深的冰冷覆盖,“她的笑容,那么自然,那么……没有负担。她会在我深夜买泡面时,偷偷塞给我一个热的饭团,说‘警官,总吃泡面伤胃’。”
“她会在我因为案子一筹莫展时,笨拙地安慰几句,虽然可能前言不搭后语,但那份…毫无算计的关心,对我来说,就像在沙漠里走了太久的人,突然看到一汪清泉。”
“她长得…真的很像年轻时的酒井法子,纯净,甜美。”
上杉宗雪听了之后突然说道:“你小时候一定看过那个广告,对吧?酒井法子不停地变装唱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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