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他?她无法想象那种绝望。

        而当女人选择在死亡边缘,用一封长信来宣告自己的存在,而非像她曾见过的那些歇斯底里的妇人时,艾米莉感到一种灵魂深处的战栗和敬佩。

        这是一种怎样绝望的尊严!

        她看着插图上男人那困惑茫然又带着一丝讥诮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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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马特高地一间拥挤、光线不足的裁缝店里,女工们正埋头于针线与布料之中。

        老板娘玛尔维娜夫人拿着一份《现代生活》——她最初是为了研究最新时装插画,却被那篇彩色插图牢牢吸引。

        快午休时,她破天荒地没有谈论时装和主顾的八卦,而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对满屋子女工说:“姑娘们,安静一下。我……我念点东西给你们听。”

        她翻开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起初,女工们还有些漫不经心,手里继续缝着纽扣;但随着玛尔维娜夫人念出开篇关于儿子死亡的宣告,缝纫机的声音渐渐停了,针线也放下了。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老板娘的声音,和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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