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九点,在拉菲特街64号弥漫着咖啡香的客厅里,年轻的俄罗斯人经过一夜的休息,神采奕奕;又在旅店里刮掉了拉渣的胡子,显露出颇为英俊的相貌。
契诃夫激动地阐述着他的文学抱负——
他要像莱昂纳尔揭露法兰西社会的弊端那样,以笔为刀,揭露俄罗斯的痼疾——农奴制的残暴、官僚的腐败、小市民的麻木!
他要唤醒整个民族!
说到动情处,契诃夫挥舞着双手:“索雷尔先生,《老卫兵》里对麻木的讽刺,《于勒叔叔》里对金钱扭曲亲情的刻画,在俄罗斯随处可见!
我要做俄罗斯的‘良心’,像您一样!”
莱昂纳尔耐心地听着,眉头却微微蹙起。
契诃夫的热情是真挚的,但他沉浸在对“民族灵魂”的宏大叙事里,双脚仿佛悬浮在云端,对现实的重量一无所知。
他看到的“俄罗斯病”更像是从书本和愤懑中抽象出来的概念,而非从生活的泥泞里亲手挖掘出的根茎。
第132章这是莱昂纳尔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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