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控制’是不完全的,文学的‘实验’无法像科学实验那样精确重复和验证!”

        莫泊桑猛地一拍大腿:“对!就是这个意思!人物有时候自己会活过来!莱昂说得太对了!”

        左拉脸色沉了下来:“但这正是我们需要努力的方向!通过更深入的研究,更严谨的设定……”

        莱昂纳尔温和地打断了他:“这就引出了我的第二个疑虑,爱弥儿,关于‘决定论’的。

        您的理论似乎认为,一旦设定了人物的遗传疾病和所处环境,命运就如同物理定律般不可更改。

        这种对人性的判断,是否过于简单、粗暴了?”

        他顿了顿,用了一点时间寻找着恰当的比喻:“一个人酗酒,可能是因为遗传的脆弱,可能是因为贫困的压迫,但也可能只是因为莫名的空虚和厌倦。

        这种选择的偶然性,真的能被遗传和环境完全涵盖的?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么俄狄浦斯的挣扎、哈姆雷特的犹豫……甚至您笔下《萌芽》中那些工人的反抗……这些作品里的悲剧和力量又从何而来?

        这些人类不屈从于命运的瞬间,不是闪烁着文学最动人的光芒吗?”

        于斯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点道理。绝对的决定论,确实显得……乏味。”

        左拉的眉头紧锁:“但我们揭示的是规律!是社会和生理的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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