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楼拜如释重负,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手无力地滑落回床单上。
他脸上焦虑和恐惧被近乎安详的疲惫代替了,满足地长吁了一口气:“好……好……谢谢……谢谢你,我的孩子……
这样……我就……稍微放心些了……”
喃喃的话语声越来越低,越来越含糊,沉重的眼皮缓缓阖上。
几乎是在瞬间,福楼拜又陷入了昏睡之中,呼吸变得比之前更加平稳悠长。
窗外,诺曼底乡村的夜色依然浓重,但东方的天际线似乎已经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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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福楼拜缓慢、稳定地恢复着。
他已经能够自己进食,也能进行短暂的交谈。
费尔坦大夫每日前来诊视,对病情的转变也表示乐观。
这种好转,让别墅里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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