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面的男主角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他就像一颗荒野中的树,孤独而又无法逃避任何来自天空的击打,因为他连感知仇恨和积怨的权利都已丧失。

        谢舒华难以想象,林有成居然会写这样一个故事,而且还是以平静的文字讲述一个善良的男人如何被围剿的故事,她想找一个契机,以缓解在故事中感知的心理冲击,但是林有成这个故事里面的文字显然没有给这样的机会,从头到尾都在几近崩溃的生理边缘,冷,寒冷,轻蔑温怒甚至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凛冽至此。

        这就是现实,每个人都言之凿凿,休想摆脱这个被围剿被猎杀的局。人的情感认知天然地伴随着个人偏见,各自的利益和立场不动声色地渗透进去,当情绪战胜理智,没有什么所谓的真相和节制,人心中的杆子就是真理,没有人还理会那些迷失和歪曲。

        这也就是很多情况下,真相是什么对围观者并不重要,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支点,让自己站在虚妄的道德制高点上,得意一时是一时,反正过几天他们就会遗忘,任由真相被新的猎奇淹没。

        谢舒华真的脑子里一直在想林有成所写的这个故事,心情十分复杂。

        林有成看谢舒华的神情,也就知道谢舒华是真的被这个故事冲击到了,不禁自己说道:“这个故事很危险。”

        危险?

        谢舒华愣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的确如林有成所说,这个故事真的很危险,也说道:“不知道《人民文学》杂志社会不会收你这篇稿子。”

        林有成听见谢舒华这话,不禁笑了,说道:“要是《人民文学》真的不收,不是还有别的杂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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