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能明白,白老汉也是恨透了这些人牙子。
不然的话,也不可能明知吴三狗是仇人的情况下,还会帮手。
就在这时,或许是情绪的起伏牵动了吴三狗的伤势,使得吴三狗不禁再次咳了起来。
咳的撕心裂肺,咳的悲怆。
缓和了几息后,吴三狗重重往后一靠,脑袋撞在帆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会儿我是鬼手帮里,专门专干这活的老手,认准娃儿,迷粉一抹,麻袋一套,扛起来就走,轻车熟路,干净利落。”
“后来上面头儿说光是卖给人做苦力、做奴婢太便宜,得弄出点样子才值大价钱”
吴三狗的声音低哑到了极致,“所以那些年我们也做采生折割的勾当。”
“将一些好看的娃儿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就为了能引得围观的人多丢些铜板,或者送到富贵人家,当个稀罕玩意儿”
说着说着,牙齿开始打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似乎自己也在为自己所为而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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