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彬精神一振,终于进入正题了,他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家书:“有!这封家书便是证据!”

        邵泰终于瞅准了机会,站了出来:“胡说八道!家书如何能算作证据?家书乃是你们家的人所写,自然带着自己的情绪在里面,已失去了公正,如何能作为证据?你当告御状是玩笑吗?文武百官都是你家亲戚?拿着一份家书就来状告当朝官员,简直可笑!”

        “速速拿出你状纸上所写的真凭实据出来,不然你就是诬告!”

        田彬混沌的脑子骤然一清,他的脸一下子白了。

        他哪来的证据?

        “我,我一直在国子监读书,出事至今还未回去,如何拿出证据·····”

        邵泰板着一张脸,眉毛一耸,不怒自威,居高临下的看着田彬:“这么说,你只凭着一封家书,便来状告了朝廷命官?!”

        田彬低头不敢与其对视。

        “荒唐!本朝规定,有冤情需要层层上诉,当地不受理才到京城敲登闻鼓,再有守鼓御史受理上达天听,你不仅越诉了,还没有受五十杀威棒,案子就递到了陛下这里,守鼓御史是哪位?”

        邵泰心中已然确定小师弟不可能有事,但这如此明显的作为,明显是要整小师弟。

        所以他横眉立眼在他们都察院中的人群中扫视,葛御史默默地站了出来:“是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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