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无视了周围吃人一样的眼神,正色道:“毛尚书刚才所言,有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过三品的门槛,那是因为我的错吗?那是他们自己不行啊!年轻的时候碌碌无为,老了老了便觉得他们资历够了,升不上去是别人的错了?”

        “他们只是变老了,不等于他们资历够了!”

        毛尚书脸色铁青:“口出狂言!你这话的意思是,别人都不如你?”

        王学洲略微一拱手:“不敢,只能说在座的各位,自己不行就多努力,觉得下官不配就拿出有理有据,下官不适合的正确理由出来,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只会拿不合规矩来说事!规矩,不就是给人破的吗?”

        “天公若阻凌云志,一并劈开换月明!”

        王学洲手中的笏板做出向下劈的动作。

        被他骂不行的老臣脸色铁青,一些年轻的文臣却看着王学洲的背影眼睛都亮了。

        “轻狂!不知所谓!你不过五品,哪怕你有天大的功劳,如何能一步登天,坐上正三品的职位?如果不是因为你曾是陛下先生,你有今日?得了便宜就偷着乐去!还跑我等面前大言不惭!就你这等狂悖之人,何以身负重任?!”

        有人忍不住,站出来指着王学洲的鼻子怒骂。

        “一步登天?你说的好轻巧!夏天烈日炎炎,你等坐在衙署享用冰鉴降暑之时,我在锅炉房里顶着能将人烤干的高温和匠人们一起研究水泥!冬天寒风凛凛,你等在衙署抱着炭盆取暖,我正冒着寒风赶往塞外或是冒着追杀从关中赶回,数次死里逃生才有今日!”

        “说这些诸位肯定也不以为然,关中之艰难,你们也不曾亲眼所见,我今日话就放在这里,这是下官应得的!陛下敢给,下官就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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