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洲看他这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心中不落忍:“先皇临走之前既安排了您出宫养老,便是让您好好生活的意思,如果您下去陪伴先帝,才是辜负了先帝的美意。”
高祥闻言泣不成声。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才开口:“我知道,但我跟了先帝一辈子,现在先帝撇下我自己走了,我这心里就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所以我这几日左思右想,哪怕出宫有下人伺候有大房子住着,可我这心里,也是空落落的,我现在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这干儿子了。”
王超不语,只给他掖了掖被角。
“原本大人在关中发现了煤矿,我那时候觉得是个好机会,便将他派了过去,可谁知他听说了京中的事情后,担心我想不开,便请求调他回京,现在人是回来了,却被调去没人住的宫里做了个粗使太监,我···是我拖累了这孩子,能不能求王大人将他给带出宫里?”
高祥之前能做到宫内的大总管,自然也不是大善人,整治过的人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现在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本的风光烟消云散,暗中盯着高祥的人自然是恨不得将人拉下来踩成泥。
尽管陛下对他态度不错,可他也已经是昨日黄花。
那些人明着没有如何,背地里没少挖苦,讥讽他。
树倒猢狲散,原本围在他身边的人现如今都退避三舍,不反过来踩两脚的撇清关系的,已是有良心的了。
唯有这个傻孩子,还愿意侍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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