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转身往街面跑,苏婉等人慌忙跟上,只见刚才还乱哄哄的街市此刻静得诡异,那些捡珍珠的行人都定在原地,眼神发直,嘴角挂着痴痴的笑,手里的珍珠已彻底变成了血珠。

        卖花老汉倒在地上,原本雪白的栀子花瓣被血珠染得通红,却在他身下慢慢蠕动,像是活了过来。

        林澈俯身摸了摸老汉的脖颈,触手冰凉,早已没了气息。

        “是水脉被惊动了。”

        林澈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凝重,不是怕,是某种被封锁的记忆在蠢蠢欲动。

        “那铜盆是镇水的法器,挖出来的瞬间,底下的东西就醒了。”

        林澈抬头望向那片绛云,云层里似乎有巨大的阴影在搅动,珍珠落得更急了,砸在地上噼啪作响,竟像是无数只眼睛在眨动。

        苏老爷接口道:“算起来有三代了,前两年翻修西厢房时,倒挖出过些旧砖,看着像是更早的东西。”

        话音刚落,就见街对面卖花的老汉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手里的花担翻了,满筐的栀子花撒了一地,被落下来的珍珠砸得簌簌作响。

        人群顿时乱了,哭喊声、惊叫声混在一处,方才还鲜活的街市,转眼就笼上了层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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