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口拉得不够严实,一些细碎的清洁粉末还是顺着缝隙飘了进去。

        异物造成的不适感让男生忍不住伸手去挠。

        低低的嗡鸣声在整片空间中回荡,清洁机器还在持续工作着,他越挠,工作服的开口就越大,飘进去的粉末也越多。

        男生挠痒的动作变得用力起来,他用指甲粗暴地抓着自己的皮肤,甚至将脖子抓出了血。

        血渍与细碎的肉丝混杂在指甲缝中,并沾湿了衣服,男生开始大口喘气,一条又一条青筋爬满了他的面孔,充血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被挤出来。

        随后,这个男生做了一件绪灯鸣隐有预感的事——他用力扯下了自己身上的工作服,神色狂躁地大踏步从机器下方走了过去。

        白色的清洁粉末雪花一样飘飞,不断覆盖在男生的身上,与他脖子上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滴滴答答地落在铁丝网上,然后顺着铁丝网上的缺口流到下方,直至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位男生神情僵硬地往前疾走,身形因血液的流失而愈发干瘪,最终扑通一声,倒在了出口之前。

        倒下时,这个男生看起来像是只剩下一副骨架,跟一套干瘪的人皮。

        这一幕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部分预备员工看向清洁机器的神情已经变得惊惧。

        王雁行悄悄戳了绪灯鸣一下,用目光询问绪灯鸣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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