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祖先同样很勇敢,”张景赞叹道,“那个年代坐船也是一件充满风险的事,何况还要在异国他乡生存。”

        “还行,”青年司机聊天道,“我的祖先到三宝垄时,大国前辈已经在这里扎根立足,受到他们很多资助和帮助。”

        “哦,”张景感觉有趣,“不是说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枪吗?”

        “你说的情况我不知道,至少以前不是这样,比如从三宝垄发家的黄奕柱,他的恩人是个糖商,借他五元钱做生意;

        后来那个糖商遇到破产危机,同样作为糖商,黄奕柱借他万元度劫难;

        还有,我的祖先和很多同胞,他们刚到三宝垄时没有工作,没有住处,没有食物;

        住三宝庙、妈祖庙,还可以借住到老移民家里;

        也饿不死,包括黄奕柱在内的富商开设有米店,没有工作的同胞,每人每天可以领一斤大米,大人小孩都是一斤,直到找到工作为止。”

        “有工作的人会冒领吗?”

        “我爷爷说的,那个时候没有,同胞之间高度信任,相互帮助,很团结,”话到这里司机微笑道:

        “我知道你可能理解不了,我其实也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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