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说‘平淡’并非不重要,何况那只是对于明朝而言走向衰败的症结之年,但人类社会向来是不断前进的,在更宏大的历史上,那一年又或称得上是进步的一年。”
“嗯,你说的有道理。”
文晟点头轻笑,端起咖啡代酒遥敬一杯。
心凌抿嘴笑了笑,接着思索片刻后又道:“而且我并不觉得成植物人的这一年对我来说完全就是坏事,虽然我也挺遗憾要过一年才能见到你。”
“不完全是坏事?”文晟讶异道,“那你觉得好事在哪呢?”
“好在遇见文晟哥哥你了啊。”心凌的眼睛眯成月牙笑了起来。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然后继续说道:“因为那场突发的心脏病我才成了植物人,过去我一直觉得这个心脏病是我身体的枷锁,我很讨厌它,可是没有它,那晚我或许不会倒在路边,也不会遇到你。”
瞧着文晟眼中的古怪之色,心凌轻轻一笑又说道:“我以前研读明史读到王阳明龙场悟道时就颇有些感悟,常想,若王阳明未遭廷杖之辱、未历龙场之劫,是否还有后来的‘心学’大成?世间至理,往往生于至暗时刻,一段恶缘,反而铸就了一桩最大的善果,这祸福之间的转换,真是莫测……又迷人,不是吗?”
……
夜,魔都广播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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