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转过身背对着南湘冷声道:“用不着你可怜我,上班?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去上班!”
话音落下,拒绝了钞票诱惑的席城直接大步离开,留下南湘蹲在地上捡散落的钱。
这钱当然不是在KTV兼职剩的,那都已经花完了,这钱是前几天她搬家的时候找简溪借的钱剩下来的,也可以说是预支的自己工资,当然,只是预支的基础工资,提成才是大头,但这个月没结束还不好算出来。
等到下个月的时候,她才算是基本上摆脱了贫困状态。
刚才席城那样问,她只是为了病态的报复才这样说。
不堪的过往,如果是别人说出来,那就是嘲讽,是对自己的攻击,但如果是自己主动说出来,特别是对还爱着自己的人说出来,那就是自虐式的报复。
祥林嫂的娃被狼叼走后,她逢人就说“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坳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
早已麻木的她只能通过这种一遍遍提起伤心过往来让别人同情她,何尝不是一种自虐式的快感呢?
南湘跟祥林嫂自然是不一样,至少她并没有麻木,这样的方式也只会对席城起作用,要是对简溪说,估计只会换来一句“怎么?要给我上钟?”
又爱又恨的青春男女,总是避免不了这种下意识的互相伤害。
这早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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