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钧眯起眼,目光如刃,一寸寸扫过书房——
案几上砚台位置分毫不差,公文匣纹丝未动,一切如常。最终,他的视线落在她微微低垂的、脆弱的后颈上。
沉默像钝刀一般磨人,青砖寒意逐渐渗入膝盖,顾意攥紧了镯子。
许久,头顶才传来冷冽的声音:“没有下次。”
“是……”虽一切尽在算计,顾意仍觉背脊渗出薄汗。
回到房中,将人打发了。她闭目凝神,仔细回忆楚望钧批红时的运笔走势,随即提笔蘸墨,落纸如游龙。
墨迹蜿蜒,连最细微处的顿挫转折都与那人笔锋分毫不差——鲜少有人知道,她临摹人字迹的本事堪称一绝。
午后,一辆低调的青帷马车自王府侧门悄然驶出。
马车在闹市迂回数圈,最终停在一家名为“锦绣坊”的成衣铺前。
“掌柜的,这件藕荷色的,那件月白的,我都要试……”顾意指尖抚过成衣,在掌柜殷勤引路时,朝小莲递了个眼神,“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后面试试。”
成衣铺后门“吱呀”一声,右青从巷子里闪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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