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更纳闷,李长安怎么会想过整军,他不是只喜欢凑局瞎折腾,跟公子哥们玩弄震惊打脸的游戏么?

        王雱听了发问,沉默良久。

        右手摩挲着扳指,蹭得拇指滋滋作响,眼看着都要破皮儿了。

        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好像真的从来没人在意过,此生此世,他似乎就是为了印证父亲是个圣人而存在的。

        要什么,当然是要父亲得偿所愿,成为万世敬仰的伟大圣贤。

        可这真的是我么,是抛却了身份和俗念之后,活了二十五年的我么?

        “慢慢想,相公所求也不是不能答应,不过提醒在先,历来整军的权臣,好像只有霍光活到了最后。”

        噔...吱...,王雱的凳子一下子滑出去老远。

        “不是,没有万全的法子么?”他有些急了。

        “有一桩交易,欧阳相公知开封府,大长脸判府院事,勾管六曹。相公能同意,我有办法减下来两千万贯的军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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