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他又开始恨吕惠卿,这个跟他一样聪明的南国旧人,是他先行背叛了父亲,才会惹出后面的祸端。
明明都是一党,为什么却不能同心协力,偏还要分出个你我呢。
再然后,他不知不觉的,想起了李长安。
是他,是这个祸害东西,如果没有什么李长安搞出来的“邸报社论”,也就不会引起这么多的连锁反应。
这个该死的纨绔,为什么就不能体会父亲救国救民的良苦用心,不肯就职于相府呢?
难道,在相府当一个七品文学侍从,很委屈么?
下人把王雱发疯的消息传回前院,王安石也很后悔,可是他并不能心软。
日子过得太顺了,可培养不出来王家的下一代接班人。
他不动,屋里的幕僚动了,跟随他多年的江西举子沈成良,悄悄的去了后院。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王雱倒在床上,动也没动,两眼呆滞的看向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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