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抬头向对方看过去,吕惠卿显得很平静,但至少没有厌恶。他讨厌王安石、欧阳修、司马光这样的老人,每次自己问了问题,总做出来一副爹要教训儿子的表情。
难道他们没有别的乐趣了么,人生里全是枯燥的圣人之言,仿佛离了圣人就张不开嘴一样。
“回禀太皇太后,以臣观之,此子所图甚大。名,他弃之如敝履,送了苏轼又送了钱韦明和司马康;利,看他做下的几件事,所获钱财都投成了学校;色,一贯传闻,他表妹国色天香,可他宁肯反出家门也不听外祖张氏的安排。如是如此,我看此子就只能为权了。”
曹氏打起精神,仔细分析着吕惠卿的意思。
权,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想要权来做什么呢?
当一个判官,还是做一任县令,或者封个什么将军,总不至于还没入仕途,就想一步登天,挤进朝堂吧。
吕惠卿斩钉截铁的说道:“自古大贤大能,必为非常之事,我看他,意在拜相变法。”
噗嗤,他把赵顼给逗乐了。
李长安他又不是没见过,还见过两次,就那个假装高人名士的模样,怎么看也当不了宰相。
曹氏瞪了他一眼,赵顼赶紧用袖子掩住脸。
“拜相,他才多大!君实,你说说呢,毕竟你也对他略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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