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朱钧身着青色圆领长袍,腰间素银带毫无纹饰,疾步上前。
他双膝及地时袍裾如云铺展,额头重重叩在金砖之上:“臣朱钧,恭请圣安!吾皇万岁!”
林烬屈指叩响青铜镇纸,一声清鸣在殿内回荡:“爱卿免礼。”
“谢陛下隆恩。”朱钧再拜而起。
今日的朱钧,虽依旧霜染两鬓,双眸因查案彻夜未眠,血丝密布。
但昨日佝偻的脊背却挺直如松,连官服上的暗织云纹都显得格外鲜活——
哪还有半分颓唐模样?
林烬指腹摩挲着茶盏边缘,漫不经心道:“查的如何?”
朱钧腰身僵直,指节捏的发白:“回陛下……”
他喉头滚动,嗓音沙哑如砾石摩擦:“秦党手段狠绝,涉案之人非死即遁,连片纸只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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