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等候的众太监立刻围了上来,手脚麻利地为他披上最后一件素白色的斗篷。
此时已是申时末,天色将昏未昏,自蒙古高原吹袭而来的北风,顿时吹得斗篷猎猎作响
……
信王府外,涂文辅伫立良久,脸上丝毫不见怨气。
“干爹,要不要去催一催?”身后的小太监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谄媚。
“噤声。”
涂文辅头也不回,声音不大,却让那小太监浑身一颤,再不敢多言。
催?催什么催?
天底下最不能催的,就是主子。
他涂文辅能在宫里爬到御马监掌印的位置,靠的不是别的,正是这份眼力见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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