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了一眼值班室的方向,压低声音说:“他不是货运站的,是赵天霸的人。这货运站的‘份子钱’,都是他们收的,每个司机都得交,不交就不让过,还会被找麻烦。上次有个司机不愿意交,结果车胎被扎了,货也被卸下来扔在路边,最后还是乖乖交了钱,才把货拉走。”
“没人管吗?”雷杰又问。
老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管?怎么管?他们跟上面的人都熟得很,报警也没用,警察来了,也就是问问情况,走个过场,等警察走了,他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说完,老板就低下头,继续看报纸,不再说话了,显然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雷杰拿着烟,走出小卖部,心里的沉重感又多了几分。赵天霸的手,竟然已经伸到了货运站,控制了货物的运输,这背后不知道要压榨多少司机的血汗。
第三天晚上,雷杰去了城西的夜市。夜市里很热闹,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卖小吃的、卖衣服的、卖玩具的,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味——烤串的孜然味、麻辣烫的辣味、炸鸡的香味,还有奶茶的甜味。孩子们在摊位之间跑来跑去,笑着闹着,大人们则在摊位前挑选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偶尔还会跟摊主砍砍价。
雷杰找了一个卖炒粉的摊位坐下,点了一碗炒粉,慢慢吃着。他的目光却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夜市的角落里,有几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手机,时不时地往各个摊位看一眼,看起来不像是来逛街的,更像是在“巡视”。
没过多久,一阵争吵声传来。雷杰抬头一看,是在一个卖田螺的摊位前。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空碗,正在跟摊主吵架:“你这田螺里怎么有沙子?我吃了一口,差点硌掉牙!你给我退钱!”
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带着歉意:“大哥,对不起,可能是我没洗干净,我再给您炒一份吧,不要钱。”
“我不要你再炒一份,我就要退钱!”男人不依不饶,“你这是坑人!”
就在这时,那几个穿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围在了男人身边。领头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年轻人,留着寸头,脸上有一道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脸颊。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语气冰冷地说:“兄弟,差不多就行了,别在这闹事。”
男人回头看了看寸头青年,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个人,语气稍微软了一点,但还是不服气:“她的田螺里有沙子,我让她退钱,怎么就是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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