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咱们老李家出不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我也不至于以大欺小,您在外头站了那么久,进来坐坐吧!”

        李治身子一僵,父亲在外面,方才他们的对话父亲都听着。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兄长刚才说出去的话,那样云淡风轻,甚至带着戏谑的语气,说出堪称大逆不道的话。

        李世民从殿外进去,手握剧本,他自然看得出李治在耍花样,承乾要他来看着,无非要他当证人,免得落一个欺凌幼弟的恶名。这些孩子,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雉奴,男儿家,总是哭鼻子,少了些阳刚之气。”

        意识到自己被阴了一把,李治很快调整好状态,含泪开口:“阿耶,儿出生时,父亲和母亲还住在东宫。这里的一切,都有母亲的影子,触景生情,想到父母之恩,儿情不自禁。”

        李世民不想吐槽,按照他从前对承乾的偏见,最后逼得承乾走投无路谋反,然后立了李治。

        李治报答父母之恩的方法,就是给他戴绿帽子,让他被人嗤笑什么小李后,小李妃。然后,再灭了长孙无忌满门,就算长孙无忌死有余辜,那衡山呢?

        按照大唐的律法,长孙无忌谋反,最多长孙晟一脉子孙全部被牵连,长孙诠和长孙无忌一个曾祖父下来的堂兄弟,没点儿私人感情,根本牵连不到长孙诠,但凡李治顾念一点母亲,衡山也不会被迫和长孙诠和离,嫁到京兆韦家之后没两年就郁郁而终。

        “刚才你兄长的话说得不够清楚?你也大了。不是听不懂话的年纪,哭哭啼啼的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咱们李家兄弟阋墙,看咱们家的笑话吗?”

        李治是聪明人,父亲语气对他不满,和父兄目光交汇,父亲并没有因为兄长那大逆不道的话恼怒,他立刻就反应过来,父兄之间的信任,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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