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这艘大船,仰仗房玄龄,也算盛极一时,如今也到了险象迭生的时候了,船长老了,船上的新人无能力替代老船长,做水手又不好好出力,也难怪房玄龄眼底深埋忧虑。
从东宫回来,房玄龄一头钻进书房,伏在案上,单手扶额,愁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这些年来,他只关心朝廷大事,忽略了儿女的教养。
女儿就罢了,妻子出身范阳卢氏,教养自是不差,也都嫁入高门。几个儿子,就让他十分头疼了。
长子温厚过了头,甚至有些怯懦,也不怎么机灵,根本就不是成大器的料,不说像他一样在朝廷上纵横捭阖,只说这房家,房遗直能不能约束好房家庶众,守好这梁国公的爵位都是个问题。
次子房遗爱,勇武有力,可真正碰上猛将,又显得后续乏力,为人轻浮,只怕会祸乱家族,房遗则与房遗义倒还不错,可他的年纪太大,怕是很难培养这两个小儿子了。
拼了大半辈子,年过六旬,房玄龄不得不将目光从朝廷挪回自己的家族,如何让自己的家族延续下去,是他眼下最为关心的事情。
高阳公主嫁给房遗爱,有他跟皇帝这么多年的情分,还有皇帝对高阳公主的宠爱,房遗爱就算不能有大作为,也能在皇亲国戚里头占得一席之地。
“孩儿拜见父亲。”
房玄龄缓缓开口:“进来。”
回来家中只有房遗直、房遗则和房遗义三兄弟,不见房遗爱,房玄龄吩咐下去,房遗爱回来之后,到书房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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