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琳摸摸后脑勺,看着十分憨厚:“陛下特地吩咐的,他可以放心将安危交给父亲,如今他把殿下的安危交给臣了。”

        李承乾笑而不语,入了仕途之后,尉迟宝琳说话可比以前有艺术多了。

        注视着不远处的二人,李承乾脑袋里突然一片清明。

        皇帝的心腹,凌烟阁榜首,今天竟然没来,皇帝只要了尉迟恭,何尝不是警告长孙无忌,给人当臣子,可以装糊涂,但不要真的糊涂。

        刚才那些话,是皇帝要尉迟宝琳说给他听的。

        眼下的东宫,长孙无忌一家独大,三师之中魏征独来独往,论势力根本无力抗衡长孙无忌,李靖在军方的权威足以跟长孙无忌抗衡,但李靖常年卧病。

        李世绩上房徐氏,山东大族,军方的大佬且活跃在朝野政治决策之中,不过此人滑的鱼一样,想让此人下场跟长孙无忌打擂台,几乎不可能。

        三少目前只有一个崔仁师,崔仁师出身博陵崔氏,是正经山东大族,不过此人能力有限,不足以推出来制衡长孙无忌。

        皇帝默认了长孙无忌对房玄龄的围堵,今日出门又一反常态的不带长孙无忌,眼下他插手此事,长孙无忌只会以为他是奉命行事。

        房家那边,不管房玄龄怎么想,此事只要他插手,这个人情房玄龄就欠下了,加上此前高阳公主许嫁一事,房玄龄也算是拿东宫的手短。

        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皇帝愿意看到的。皇帝要他收服房玄龄,同长孙无忌形成平衡。

        或者说,皇帝在教导他权衡之道,权力是平衡的艺术,吃席的人可以换,桌子不能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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