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防毒面具的士兵顿时剧烈咳嗽,眼睛刺痛,窒息倒地,痛苦地翻滚。
赵真番也被毒气呛到,眼泪鼻涕横流,视线更加模糊。他知道,最后时刻到了。
阵地上,还能站立的栋北军士兵已不足百人,且个个带伤,被压缩在最后一段残破的战壕里。周围是步步紧逼的日军刺刀和坦克的炮口。
赵真番挣扎着站起来,撕开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军装,露出结实的胸膛,他对身边一个还能动弹的号兵说:“司号员,吹号................!
吹咱们.......咱们栋北的大调.........”
年轻的司号令满脸是血,嘴唇颤抖着,却奋力将号角凑到嘴边。
没有冲锋号,也没有集结号。
一段低沉、悲凉、却又蕴含着无尽乡愁与不屈旋律的调子,借着日军坦克的轰鸣声为伴奏,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栋北松花江上……
一个个重伤的士兵,靠在战壕壁上,用尽最后力气,嘶哑地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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