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练,要么死。”莫宁的回答简单直接,冰冷彻骨。他不在乎她的状态,他只在乎答案。阴诏司的归冥使,从不需要多余的怜悯。
暮成雪咬紧了苍白的下唇,眼中水光闪烁,最终还是屈服于那毫不掩饰的死亡威胁。她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压下伤势和恐惧,勉力站定。
手腕一抖,秋水软剑再次发出清吟。
剑起。
风雪似乎在这一刻被她手中的剑意所引,绕着她缓缓旋转。她的动作依旧带着伤后的滞涩和虚弱,剑招运转间明显内力不继,许多精妙变化无法展现。
但基础的架式、步法、运劲的窍门,却清晰无误。
莫宁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冰冷地扫描着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从起手式“雪落无痕”,到守势“千山壁立”,再到攻势“寒川奔流”、“冰魄穿云”……
越是看下去,他心中的违和感与惊疑就越发浓重。
这确实是正宗的暮家剑法,严谨、精妙,带着北地特有的凛冽与磅礴大气,绝非外人所能轻易模仿。
但诡异的是,在那些本应空灵缥缈的剑势转折处,在那些需要以柔克刚的化劲瞬间,他总能捕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近乎本能的发力习惯——那习惯并非属于这套剑法本身,更像是一种深植于骨髓的、历经无数次生死搏杀后形成的、更倾向于刚猛凌厉、追求极致效率的……刀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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