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的指尖在铳管上划过螺旋纹路:“告诉赵猛,带五十精锐,配最新的短铳和震天雷。”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接应失败,提头来见。”
保宁府粮铺前的铜钱串响得像急雨。汉子掂着钱袋,铜子儿撞出脆响,身后的长队从铺门排到街角。
“蜀江商行的济民粮铺,还能有假?”伙计扯开嗓子喊,斗里的糙米堆得冒尖,“不限量!管够!”
人群炸开了锅。三天前还囤积居奇的粮商,现在看着自家空荡荡的铺子直跺脚——蜀江商行的粮价,比进货价还低三成。
城防工地上,民夫们光着膀子推车,号子喊得震山响。监工的鞭子早收了,换成沉甸甸的钱袋。
“张三,搬砖一百五,三十文!”账房数着铜钱,“李四,挖泥两方,四十文!现结!”
李四接过钱串,往嘴里塞了块窝头,又扎进泥水里。他婆娘昨天刚从粮铺买了十斤米,够全家吃五天——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听说洪督师要迁江边渔村?”
“迁个屁!”有人啐了口,“林帅的粮船过不来,可林帅的钱能买到粮!”
蜀江商行“观澜轩”的算珠声突然顿住。叶梦珠盯着左手的金属指套,无名指关节微微一动,算珠向上跳了半分。酸麻感顺着支架爬上来,清晰得像电流。
“成了...”她低声自语,苍白的脸上泛起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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