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那两个撒尿的水匪听到落水声,醉醺醺地回头张望,眼里的迷茫还没褪去,就被从阴影里扑出的“夜枭”队员捂住嘴,短刀从肋下斜刺而入,刀刃搅动的闷响被江水吞没。其中一个水匪临死前蹬翻了旁边的木桶,空桶滚在船板上发出“咚咚”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清舱!”枭二的声音像冰碴子砸在铁板上,他第一个踏上“黑龙旗”的甲板,脚下的血渍让木柴发出“吱呀”的**。他抬手推开主舱门,门轴上早被队员抹了油脂,只发出“嘶”的轻响——昏黄油灯的光猛地泼出来,照亮舱里不堪的景象:十几个水匪光着膀子,有的搂着抢来的民女灌酒,有的趴在赌桌上用铜钱堆成小山,还有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正用匕首挑着块肥肉,油汁滴在袒露的胸口上。
长江夜袭
“谁?!”离门最近的水匪猛地抬头,酒碗“哐当”掉在地上。没等他摸向腰间的刀,枭二身后的队员已扣动扳机,燧发铳“砰”的一声闷响,铅弹穿透他的胸膛,带着血沫钉在舱壁上,溅起的血珠打在旁边女子的脸上,她的尖叫刚出口就被另一名队员捂住。
“官军来了!”有人嘶吼着拔刀,却被斜刺里射来的弩箭钉在舱壁上,刀柄还在徒劳地摇晃。“夜枭”队员三人一组背靠背推进,短刀捅进肋下时手腕会巧妙地一旋,确保刺穿内脏;弩箭专找咽喉、眼眶这些柔软处,每一次击发都伴随着短促的闷哼。狭窄的船舱里,桌椅翻倒的“哗啦”声、骨裂的“咔嚓”声、利刃入肉的“噗嗤”声交织成网,血腥味浓得呛人,连油灯的火苗都被染成了诡异的淡红色。
枭二的目光越过混乱,锁定主舱最里面那个光着膀子的壮汉——“翻江龙”的胸口纹着条张牙舞爪的蛟龙,鳞片用朱砂染过,在油灯光下像凝固的血。这家伙正一脚踹开身上的女子,伸手去抓挂在舱壁上的鬼头刀,刀柄上镶嵌的绿松石在黑暗中闪着贼光。
“找死!”“翻江龙”的吼声里带着酒气,鬼头刀劈出的风声呼啸如雷,刀面反射的灯光晃得人眼晕。枭二却像没有骨头般猛地侧身,刀刃几乎擦着他的鼻尖劈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就在“翻江龙”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枭二欺身而进,右手五指如铁钩,精准地扣住对方粗壮的脖颈——指腹陷进喉结两侧的软肉,指节因发力而发白。
“咔嚓!”颈椎断裂的脆响在嘈杂中清晰可闻,像冰棱砸在石头上。“翻江龙”狂怒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球暴突如铜铃,舌头从嘴角耷拉出来,庞大的身躯晃了晃,重重砸在赌桌上,铜钱滚落的“叮当”声成了他最后的挽歌。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主舱里的抵抗彻底肃清时,隔壁两艘船的水匪才刚惊醒,乱糟糟地往舱外涌,却被守在舷边的队员用弩箭点名,尸体像下饺子似的掉进江里。
“泥鳅”拖着三个被捆成粽子的小头目过来,他们的嘴被破布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裤裆里渗出的尿水在船板上积成小水洼。“头儿,问出来了!他们前儿在蕲州下游劫了支月港来的船队,说是‘福记’的货,底舱堆着‘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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