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得学堆肥!”刘子墨指着隔壁院,“吴先生配了新法子,秸秆、杂草、牲畜粪混在一块儿,加些草木灰,捂上半个月——”他做了个捂东西的手势,“那肥效顶得上三倍的生粪!”
人群炸开了锅,王老汉使劲按了按三娃子的肩膀,压低声音:“听见没?往后去学认字,学好了就把这些法子记下来,别总在泥里打滚!”三娃子眨巴着眼,小手攥着王老汉的衣角,指甲都嵌进布眼里,怯生生地问:“爹,学了能多打粮食吗?”
“傻娃!”王老汉笑骂,粗糙的手掌在三娃子头上揉了揉,“学了这些本事,咱家那二亩坡地,保准能多打一担谷!”
隔壁院更热闹。吴明远蹲在地上,面前摆着新犁、水车模型和显微镜。几个老农围着他,有人蹲下去摸新犁的铁头,有人伸手转水车的齿轮。
“这犁看着怪,能用吗?”黑脸张老汉抓起犁把,使劲往上提了提,脸憋得通红,“怪沉的!”
劝学兴农所
“张老哥试试就知道!”吴明远站起身,帮他扶着犁把,“这角度深,还省力!你往前推推看!”
张老汉咬着牙往前挪了两步,突然眼睛一亮:“嘿!真轻省!”他又往后拽了拽,犁头在地上划出道浅沟,“俺家那老黄牛,拉这犁准能多耕半亩地!”
“吴先生,这水车是脚踩的?”李大叔指着模型,伸手转了转踏板,齿轮“咔嗒”作响,“不用人推水斗了?那春灌的时候,就不用全家老小轮着守在河边了?”
“不用守!”吴明远踩上模型的踏板,示范着蹬了两下,“几个人轮着踩,一天能浇三亩地!”他弯腰在地上画了条水渠,“咱还教大家挖水渠,把高处的水引到旱地里,往后再遇着天旱,咱也有法子应对!”
“那金贵玩意儿是啥?”王老汉指着显微镜,手缩在袖子里,不敢碰,“亮闪闪的,是银子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