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总算来了!”赵猛非但不惧,反而咧开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眼中爆发出骇人的战意,“老子等的骨头都锈了!”他猛地转身,声如炸雷,瞬间压过了风吼江啸:
“擂鼓!传令!各就各位!‘轰天炮’给老子瞄准了江心!礌石滚木,堆到垛口!火油罐子,盖子都他娘的给老子揭开!弓弩手,弦绷紧了!”
同一日,正午。夔门下游,江面。
张献忠的座船“定海号”上,他看着眼前的夔门天险,对麾下将领们说道:“这夔门就像个嗓子眼,硬闯肯定吃亏。孙可望、李定国,你们带精锐从两岸爬山,绕到堡子后面,前后夹击;艾能奇,你带前锋船队正面强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给孙、李二人创造机会。”
汪兆龄有些担忧:“大王,两岸山势陡峭,爬山难度极大,恐怕...”
“难度大才有机可乘!”张献忠打断他,“林宇把主力放在正面,后面肯定空虚。只要孙可望他们能摸到堡子后面,放一把火,赵猛就得首尾难顾!”
数百艘大小船只,如同溃烂的疮痂,密密麻麻地拥堵在狭窄湍急的江面上。船型杂乱不堪,有抢来的官船、商船,更多的是破烂的渔船、运粮船,甚至还有绑着木筏的竹排。船上挤满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军士,以及被裹挟的妇孺。
夔门铁壁
孙可望接到命令后,对李定国说:“定国,咱们分两路,我从左边山脚爬,你从右边,这样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注意保持联系,一旦有一方得手,就发信号。”
李定国点头:“好,爬的时候多带些挠钩和绳索,遇到陡坡互相接应。告诉弟兄们,只要能拿下镇川堡,里面的粮食随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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