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朱瀚抬手制止,语气不急不缓,“让他走一步。世人总说老狐狸擅藏身,但他忘了,大雪将至,藏得再深的狐狸,也得露头觅食。”

        而在此时,罗文谨确实在暗中调令。

        他手下一位名叫周琯的小吏,原本籍籍无名,忽被任命为“鲁南清仓司副使”,名义上是协助太子专署,实则是罗文谨埋下的一子。

        周琯精于文理,擅掩痕迹,此去鲁南,任务只有一件——将证据烧尽,将人心扰乱,将清查之局引入泥沼。

        此人年五十,粗服乱鬓,却眼光如刀,一见周琯便笑道:

        “周副使,仓账已整,证物皆锁,朱王爷有令:三日之内,你若查明为实,他自上书嘉赏;你若不明其事,四日之后,尔等皆赴诏狱,听吏部参调。”

        周琯脸色苍白,刚要说话,却见身后一排冷甲已立于帐外。

        风吹仓门,一排排封签在风中哗啦作响,仿佛一封封无声的控诉。

        那一夜,罗文谨收到密报,失神而坐。

        窗外夜风如潮,他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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