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调走内侍三人,调入两个身份不明之人。更有三次入东序,不报不言。”
“皇兄想做什么?”
朱元璋仍不语,抬眼缓缓望来,目光如刀锋划破夜雾。
“你怕了?”
朱瀚却坦然相迎:“我怕你误判。”
“误判?”朱元璋冷笑,“你真觉得,太子已稳到可以自持?他若真有主心,何惧朕的探子?他若真能治国,何惧内宫耳目?瀚弟——你是不是护得太过了?”
朱瀚站在夜光之下,忽而轻声道:“皇兄还记得当年你初入应天的时候吗?你也是在帐下设人盯左右,可太祖开国,不是靠猜疑立起来的。”
“你是说朕疑人?”
“我说你不必再疑。”朱瀚沉声道,“太子如今非昔日黄口,他已能断事、定营、遣将。他已学会分辨人心、掩锋藏刃。他已经走到了你能看见的位置了。”
“所以你来,是要替他说话?”
朱瀚忽而低笑:“不是替他说话,是替你自己留一条路。若你再不放手,等太子羽翼丰满时,这天下只会觉得——你舍不得这副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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