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礼却忽而抬头:“责在何处?东宫未设罚名,太子未书戒条。您愿受责,便是谁都无权问您何责。”
一句话,静若雷声。
堂中忽而无人发言。
良久,朱标开口:“陈庭礼。”
“在。”
“你这句话,说得极好。”
“本朝虽设吏典、设使辅,然典使不过法下书人,非律下之官。”
“若太子设局、设言、设法,却不能明其责名、刑条——便是东宫设政之懒政。”
“我错,不在蒋典事,也不在南郊录账。”
“在我。”
“我用人之法不周,责成未明,便该以我身,为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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