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德堂中,朱标披衣夜起,独坐灯下,案前放着一封朱元璋亲批的奏章,上覆“礼议馆第四议案准阅”,批注三字:“可照行。”
他静看半晌,似笑非笑,轻声道:“父皇终究还是在看我做什么。”
顾清萍自内阁步出,见他未眠,轻语:“陛下许‘照行’,已是不小的信任。”
朱标摇头,目光微深:“‘照行’而不言‘交行’,不过是准我‘继续’,而非准我‘主持’。”
“他在看我能走到哪一步。”
顾清萍坐于案旁,语气轻柔:“殿下已经做得极好了,文策能断,礼政能持,士人信服,朝臣忌惮。”
“再走一步,就是执政。”
朱标指尖轻轻叩在案几边缘,半晌忽道:“皇叔静得太久了。”
顾清萍一怔,抬眸看他:“您是……担心?”
朱标摇头:“不是担心,是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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