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你得明白一件事——法度之下,人心依旧最难制。”
朱标沉声:“那我该怎么治?”
朱瀚缓缓道:“你不能治他们所有人。”
“你只能立一条最简的规——让最坏的人,不敢太坏;让最善的人,能见天光。”
两人言罢,正要回返,却见远处村头传来骚动。
有人喊:“那个南监临差是假的——他偷看户卷!”
朱标一怔,面色一变,低声道:“是识破了?”
朱瀚淡笑:“不,是你看错了人。”
果然,一名身穿褐袍的青年自村口被两人挟至,口中大呼:“我不是贼,我是见了问题才想上告——这户卷册上明载‘赵家三丁’,可明明赵家两丁已嫁作他户,却仍列旧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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