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来,若能管事,会记得她该活下来,不是靠命运,而是靠制度。”
老翁闻言一怔,随即低声道:“你是个能记事的人……但愿你也能做事。”
回程路上,朱标沉默许久。朱瀚终于开口:“你今日之行如何?”
“我曾以为权责清晰,法制明确,便可成政。”朱标道。
“可今日我见,一纸册文敌不过泥泞路;一句策问,不敌一碗姜汤。”
“我不能再只在殿中‘设策’——我要问人。”
朱瀚望着他:“问人?”
朱标点头:“问他们怎么活,怎么苦,怎么笑,怎么熬过每一个不被记录的早晨。”
午后,风微,灰瓦黛墙下的庙街已是熙攘。
朱瀚挽起袖子,一身寻常布衫,腰间别着一柄看似钝口的短刀。
他与朱标并肩走入庙街深处,仿佛两个外乡投宿的读书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