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早已换下那身显眼的法袍,此刻穿着一套沾满油污和尘土的陈旧皮甲,脸上也做了伪装——
用魔尘混合黏土把肤色弄得暗沉粗糙,眼神敛去了锐利,只剩下废土流民常见的麻木与警惕。
他微微弓着背,混在几个刚交完“入门税”,正骂骂咧咧的佣兵身后,低头钻进了酒馆。
馆内比外面更加昏暗污浊。
一角放置着一台不断发出轰鸣的老旧蒸汽机组,粗大的管道纵横交错,散发着灼人热量。
几盏靠苔藓和暗红色液体燃料驱动的吊灯投下昏黄的光,勉强照亮馆内形形色色的身影。
人类不多,更多是奇形怪状的类人生物:有的皮肤覆盖着石化或金属鳞片;有的眼眶中闪烁着义眼的红光;
有的肢体被粗糙机械替代,关节处喷着白汽;甚至还有几个蜷在角落,裹着破毯身体明显变异非人的存在。
姜寻的进入没引起任何注意。
他像个最普通的独行佣兵,悄无声息地挤进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背靠冰冷金属墙壁,点了杯看不出原色,气味刺鼻的“酒水”,慢慢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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