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心中微动,面上却露出适当的惶恐与推辞:“婆母言重了,您正当年,儿媳年轻识浅,只怕难以胜任,辜负了您的信任。”
王周氏摆摆手:“不过是些琐碎事,你且试着做做,若有不懂的,再来问我便是。”态度却很坚决。
这消息不知如何光速的传了出去,婆母刚午休起来,三堂婶王孟氏便过来寻王周氏说话。
王孟氏丈夫是王铮的堂叔,在王家族中也有些分量,性子直爽,有时略显急躁。她与王周氏关系尚可,说话便少了几分顾忌。
林望舒正好端了刚炖好的冰糖雪梨羹送来,在门外便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声。
“嫂子,不是我说你,望舒那孩子瞧着是比刚来时强多了,沉稳了些,可她到底是京里翰林家小姐出身,细皮嫩肉的,哪懂得咱们这边镇人家的繁琐规矩和人情往来?”
王孟氏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透着实实在在的担忧,却也隐含着对林望舒能力的不信任,“再说,她过门也有些时日了,至今肚子还没个动静……你这般早放了权柄给她,底下人未必服气,怕是反而让她难做。依我看,不如再等些时日,看看再说?”
林望舒脚步顿了顿,并未立刻进去,只悄声将羹汤交给门口的小丫鬟,示意她稍候再送,自己则转身悄无声息地退开了。
她并未因此气恼或急于辩解,王孟氏的话虽不中听,却也是这深宅大院里现实的考量,无子、年轻、外来,皆是她的“短处”。欲要取信于人,空口无凭,唯有行事。
机会很快便来了,几日后,族中有事小聚,各房女眷皆至王周氏正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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