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再怎么好吃的东西,从进厂就开始让你品尝,吃多了,就算真有某种爱,也得缓一缓,任何农副产品制造厂,解决偷吃的问题,都是让你吃到可以以平常心看待这玩意儿。

        类比的话,就是小孩子听说外出在北上广打工的哥哥说是,肯德基、麦当劳这些他最喜欢吃,而且很难吃到的玩意儿,哥哥已经吃腻了,在上班的时候没什么吃的时候,只能吃这种东西……

        这对于小孩子而言是何等的冲击!

        同理对于兖州其他百姓而言也是如此,什么这么昂贵的点心都吃腻了?草,你们的生活水平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伊籍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才开始冒着风险从兖州农粮那边抽取超额的利润来给兖州其他地方进行支援,毕竟差距太大了,作为一州之刺史,作为一个儒家出身的正统儒生,他不能无视这种差距。

        毕竟不是法家,他必须要正视这种差距,必须要让能归属于同一个群体的人享受同样的东西,这是他学儒的基础。

        “陈侯,既然您这样说,那我就要将我所看到的,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拉出来评评理了。”伊籍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隐怒道了出来。

        伊籍来之前就做好了两套准备,一套是陈曦直接按照荀子的说法,人以群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另一种则是现在陈曦说的,沿着大同社会的方向继续前进,让这个盛世走向曾经别人在书中幻想的水平。

        虽说在伊籍来的时候,他就根据陈曦这十几年来的行为,认为陈曦会继续沿着大同社会的方向前进,而不会简单粗暴的一句人与群分将这事儿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但陈曦没开口之前,伊籍还是有些许担忧的。

        可现在,路线既然没变,那该说的,都要说出来。

        “兖州农粮现在的情况都不说利润这些东西,他们所享受到的福利,已经完全超过了大多数兖州的普通百姓,两者已经完完全全不在一个层面了,已经形成了某种不公。”伊籍直接将问题摊开,“我可以不纠结于兖州农粮到底是政府,还是商业这种问题,但这种摆在台面上的不公,我必须要说出来,必须要替我治下的百姓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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