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室本是染晒布匹之地,因需将染好的布匹置于烈日下暴晒而得名,是永巷中劳役最重的处所。
由于暴室的阳光充足,阳气充足,渐成为后宫妇人养病之所,有疾病者皆是隔离在暴室医治。
这本是为了加强皇室对生育的直接控制,却不料后汉后宫倾轧惨烈,妃嫔在暴室分娩,反倒方便了有心人寻机下手。
并且后汉又由于谶纬盛行,《春秋潜潭巴》称:“妇人产子,血溅殿阶,国运有伤”,故临产妃嫔常被暂时贬低位份,通过这种手段将其划归“庶人类”,以求污秽不直接关联天子和国运。
刘辩在罢黜“天人感应论”的同时,亦是以酷烈手段严打谶纬学。
在扶立古文经学为官学之前,他便已与古文学派的巨擘们达成共识,表明了罢黜谶纬学的强硬态度。
否则今日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明日则是“代汉者当涂高”,后日又是“赤厄三七”,岂不是永无宁日?
因此,刘清得以保有“婕妤”的尊位,安然入住毓宁殿静养。
刚刚晋升为太医令的张机,月余前才被天子征为太医丞的华佗,以及方丞吉平,三人一接到传召,便立刻放下手头事务,步履匆匆地赶往毓宁殿。
后汉虽不似前汉那般绝对禁止男医参与分娩,但也仅允许他们在廊下守候,隔着门窗对产房内的女侍医和女官进行脱离视线的口头指导。
唯有在产妇出现危急状况时,他们才被允许入内施针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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